几年前第一次读时,接受了凶手是佃。如今重读,我觉得凶手是佳世子。
我还原的情节如下: 佳世子死亡现场的两个安眠药袋,一个是左手撕开,一个是右手撕开。加贺在第一次勘察现场时注意到了,所以他坚信现场存在第二个人,并一直调查哪个人是谁。 康正发现妹妹死亡时,并没有注意到药袋撕开方式的差异。不过作为重要证据的药袋,他无法带走,就拍了照片。 后来,加贺的话让康正注意到,撕东西会体现用手习惯的差异。只是他没有立即想到药袋上面。 最后,在康正的逼问下,佃和佳世子还原了园子死亡晚上的情况。 佃先到,拆开第一包安眠药放倒园子。他做好了定时通电装置(有可能第一次设定了更早的时间,比如12点),把创可贴粘在园子身上。在等待通电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园子扔掉的信,打消了杀机。扯掉创可贴。大约此时,佳世子赶到。两人都吓了一跳,发生了对话(被邻居听到)。 尽管不再打算杀掉园子,佃还是决定在披萨小哥下班前回去,以免对方觉得奇怪。把清理现场的任务交给了佳世子。 佳世子再次将创可贴粘上园子,通电杀死了她。烧掉照片、写有佃留言的日历,把尸体搬到卧室,在这个过程中,创可贴脱落,只是隔着睡衣佳世子无法发现。 为了让佃接受园子自杀的版本,佳世子故意在回去后致电园子家,并告知佃很担心,邀请他第二天同去。 第二天早上,两人再次回到园子家。根据现场情况和佳世子的一面之词,佃相信了园子是醒来后自己决定自杀的。两人离去,关掉了灯。 在复盘时,加贺、康正都一度相信了,园子醒来自己决定自杀了。尤其是加贺,他知道有2个安眠药袋是分别由左右手撕开的。这个情况符合第一包药佃撕开,第二包药园子撕开。 但,康正很快意识到自杀的可能性不存在(创可贴)。而佳世子撕开药袋的方式可以决定她是撕开现场第二个药袋的人,所以,她才是凶手。
很多人觉得,如果现场药袋撕开方式不同(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存在着园子自杀的可能。可决定园子他杀的证据,不是药袋(药袋只决定凶手),而是创可贴脱落:假如接通电源的时候创可贴是脱落状态,园子根本不会死(“令妹触电身亡的瞬间,电线应该紧贴胸口。停止呼吸后,令妹就不可能动过。”——加贺)。
另外一个我觉得可以佐证佳世子是凶手的情节是:佳世子促成第二天她和佃再次回到园子家。这件事对佳世子很重要,因为她必须让佃相信园子是自杀的。所以她一直打电话,然后谎称担心,拉佃一起上门确认。佃和佳世子都对园子动过杀心,彼此都知道。后来佃放弃了这个念头。佳世子杀死园子,她最需要证明清白的对象不是警察,而是佃。她要第一时间让佃接受“园子自杀”这个故事的版本。
从反侦查的角度,烧掉的照片、日历,不该留在现场。即便自信警察查不到什么,留下的线索也越少越好。假如佃再回来杀园子,他为什么不干脆把小猫油画的照片、写下信息的日历带走呢?毕竟这些线索都会指向自己。从佃之后的表现来看,他是希望隐身事外的。
但佳世子的动机就不一样。她的戏是演给佃看的:瞧,园子醒来万念俱灰,在自杀前,烧掉了你的画和留言。她不能带走照片和日历,因为她自证清白的对象不是警察,而是佃。
再回来说药袋。虽然加贺说不同的人撕东西的痕迹会不一样,但瞬间看出凶手,只凭撕东西时不明显的痕迹太勉强了。只有存在“左撇子”“右撇子”这种决定性的差别,才能指认出最后撕药袋的人。加贺作为现场勘查的警察,他有机会仔细比较过两个药袋。作为书中的人物,加贺的信息是逐步获得的。他可能一开始只是注意到药袋由两个用手习惯不同的人撕开,所以确信现场存在第二个人。(故他反复询问康正门链是否挂上,以及怀疑康正在包庇某人。)加贺、康正在书中大部分时候不知道佃和佳世子都来到园子家的事,他们只能通过各自的线索判定所谓“自杀现场”存在第二个人,从而寻找这个在场的人(凶手)。
书中有段情节,加贺为了进屋,说他有一个“机密消息”。但是那次直到最后,加贺并没有透露“机密消息”(只推说会在调查的同时告诉他)。对话主要是围绕园子“左撇子”这个话题展开的。加贺让康正撕名片也发生在这一段。
在这段“交锋”中,康正回忆自己已经销毁了电线皮碎屑这一线索(加贺),因此一直猜加贺为何在意到园子是左撇子。唯一的解释就是,加贺知道两个药袋是由两个不同的人撕开的。他在寻找第二个人。
从加贺这方面来说,在听到佃和佳世子的证词时,他也许一度相信园子是自杀的。他手里的证据药袋是两个人分别用左手和右手撕开的,这符合佃撕开第一包、园子撕开第二包的假设。但是,他一定很快想起创可贴的事,假如佃和佳世子在第二天没有搬动尸体,那么园子还是被他们之中的一人杀掉的。
从康正的角度来说,他开始没有注意到药袋这个物证,在加贺提到后想到了这一点。他不但想起佳世子是左撇子,可能也回忆起两个药袋是明显两个方向撕开的。书里说康正在案发现场拍了很多照片,床头的酒杯和药袋作为关键证据,他又无法带走,极有可能会拍。后来康正一次次把现场照片拿出来看,药袋的状况想必印在他的脑海里。在最后的关键时刻,佳世子用左手撕药袋的情景,和两个药袋呈现的景象,让他判定了真正的凶手——佳世子。
当我兴致勃勃地读到最后,却得到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种隔靴搔痒的感觉实在实在是太不爽了,所以我决定重组线索,从长计议!! 1、确定凶手人数。 在文中提到康正把手指放到了开关上,之后“凶手凄惨地大喊起来。另一个人也发出悲鸣”(见书P233)。这样的描述说明园子不是自杀是而是他杀,而且凶手只有一个人,所以这是一道单选题,弓场佳世子和佃润一两人中选其一(因此以下所有推论均不考虑自杀这个可能性)。 2、杀人动机。 两人都存在杀人动机,所以两人先后都有付诸行动。佃润一的动机总结下来是希望园子能放弃对他和弓场佳世子的纠缠,彻底放手。而弓场佳世子的动机包含两点,一点和佃润一的一样,另外一点,我觉得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园子知晓弓场佳世子之前拍摄过色情录像,甚至以此要挟她。弓场佳世子不堪其扰,所以决定杀人灭口。从两者的杀人动机来看,很明显弓场佳世子的动机要深入的多,如果说两人都有机会悬崖勒马的话,我觉得佃润一的可能性更大。毕竟园子对他的威胁“时效”是短暂的(换个女朋友就可解除警报!!),而弓场佳世子却不然,园子的存在像一个定时炸弹,“除之而后快”在弓场佳世子看来是个最能让她安心的选择。 3、作案时间。 计时器定的时间是一点,同时也提到“因为计时器用的是老式表盘,无法判断是中午一点还是凌晨一点”(见书P30)。如果是凌晨一点的话,佃润一很明显不在现场(这个有佐藤的证词佐证,这里不赘述)。虽然弓场佳世子也说自己在12点20分左右就离开了,但是没有证据佐证,所以弓场佳世子的嫌疑更大。 如果是中午一点,先且不论两包安眠药的药效够不够(不学医不懂),书中也没有提到星期六两人重回案发现场的确切时间,但从时间可能性上来看,如果是弓场佳世子的话,她不可能放着之前佃润一走后的机会不把握而选在变数更大的第二天。除非她也是去而复返。另一边佃润一由于一点约了佐藤,所以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他无法作案,等他招呼佐藤后去而复返的时间一定是超过凌晨两点,那么计时器中午一点的时间就能解释的通了。所以从作案时间来看,两人嫌疑的几率差不多,难分伯仲。 4、现场物证。 其实经过加贺和康正的双剑合璧,很多物证都已经得到圆满的解释了。不过,有两点文中没有给出明确答案,值得琢磨。 其一是创可贴。 从佃润一的描述中可以得知最开始用创可贴的人是他,这也解释了创可贴原本所在的位置。但是有一点最后却没有详细解释,那就是之前加贺提到的,“发现尸体时,创可贴已经脱落了”(见书P94)。这点上,我觉得可以这样理解,因为之前园子服下安眠药的时候是坐着的,凶手为了制作自杀的假象必须把园子转移到床上,那创可贴很可能就是在转移拉扯中脱落的,而且可以想象这个转移过程异常艰苦,不然也不至于脱落。那从弓场佳世子和佃润一的身材来看,困难更大的明显是弓场佳世子。 其二是药袋。 提到这个要先提一个细节,就是文中提到两次的玫瑰花纹的垃圾桶。第二次提到是康正让加贺递过这个玫瑰花纹的垃圾桶,同时“把整个垃圾桶倒过来,里面并没有到处任何东西”。这时候康正说,“答案已经揭晓,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一瞬间”(见书P229)。康正亲眼看到?这个指的是什么呢?回答这个问题,要回到第一次提到这个玫瑰花纹垃圾桶的时候——康正逼弓场佳世子自己吃下安眠药的时候。文中这样描述,“佳世子犹豫片刻最终下定决心,撕开袋口,把袋中的粉末全部倒进嘴里,喝下杯里的水。随后,她把空药袋扔进带玫瑰花纹的漂亮垃圾桶”(见书P191)。 对,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康正后来要去倒那个垃圾桶,他想找的就是那个药袋!!他亲眼看到的瞬间就是弓场佳世子撕开药袋的瞬间!!可是在答案即将揭晓的关键时刻,药袋不见了。在现场,最有可能藏起这个药袋的人就是加贺。那么加贺为什么要那样做呢?药袋真的是案件的关键所在? 讲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案发现场发现的两个撕开的药袋。从佃润一的口中可以得知第一个药袋是他撕开的,而他的习惯用手是右手(这点在使用菜刀上已经证明,这里不赘述),如果第二个药袋的撕开方式和第一个一样的话,那凶手势必就是佃润一。如果这样的话,加贺就没有藏起佳世子这个药袋的必要,由此可以推论出这两个药袋撕开的方式肯定存在差异(这应该也是加贺一直坚信园子有可能是他杀的原因)。 既然药袋撕开的方式不一样,那么排除佃润一的可能性,所以只剩下弓场佳世子。这也解释了康正提到的“他亲眼见证了这一瞬间,答案已经揭晓”。基于此,现场物证这方面显示弓场佳世子的嫌疑更大。 结合以上四点,我认为两人中嫌疑更大的是弓场佳世子!!好了,不论对错,终于写完了,也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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